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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随舟顿了片刻，才反应过来霍无咎是在跟他说话。
他睁开眼，烛火之下，那双眼泛着星星点点的水光。
“我害人了。”说到这个，他嗓音有点哽咽。“他是因为我，才被陷害的。”
霍无咎大概知道他说的“他”是谁，毕竟今天一早孟潜山跑进来时，他也在场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霍无咎道。
他即便常年身在军中，却也知道，朝堂之上你来我往的构陷斗争，总会牺牲些无辜的人，即便那人并不是因为江随舟而被牺牲掉的，也极难一直明哲保身。
江随舟却摇了摇头。
“是我害的。”他说。“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。”
说到这儿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，眼睛眨了眨，便有一滴眼泪，骤然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下来。
霍无咎没来由地一慌，手脚都有些局促了。
随着那滴眼泪的滑落，他眉毛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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